“所以我知道,好說話不代表好欺負。”
江嶼轉頭看她,眼神亮得像星星,“王二嬸是,你也是。”
溫甯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下,暖暖的。
她低頭踢着路邊的小石子:“你奶奶現在還好嗎?”
“前幾年走了。”
江嶼的聲音輕了些,“走的時候很安詳,說看着我當了律師,她放心了。”
兩人沒再說話,慢慢往樓上走。
樓道裡的聲控燈壞了一盞,走到二樓時黑黢黢的。
溫甯下意識抓住江嶼的胳膊,他的肌肉瞬間繃緊,随即放松下來,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别怕,有我呢。”
回到住處,江嶼去收拾明天去鄉下的東西,溫甯坐在沙發上翻着王二嬸的案卷。
嘶——
忽然聽到房間裡一陣抽涼氣的聲音。
溫甯趕緊走過去,看見他正往胳膊的擦傷上抹碘伏,疼得龇牙咧嘴。
“我來吧。”
溫甯拿過棉簽,蘸了點碘伏,輕輕往他傷口上塗。
江嶼的胳膊肌肉結實,傷口周圍有點腫。
溫甯的動作很輕,像在照顧易碎的瓷器。
“輕點”
江嶼吸了口氣,“你這手法,比醫院的實習小護士還狠。”
溫甯忍不住笑了,手上的力道放得更輕。
“誰讓你不早點處理。”
燈光落在兩人交疊的手上,江嶼忽然覺得,這點擦傷好像也沒那麼疼了。
“明天我去鄉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