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木牌塞進衣領，貼着心口的位置。
“老張盯着呢，放心。”
江嶼把卷宗往包裡一塞，“走，去法院。”
鎖門時，溫甯看見門後還抵着昨晚的椅子，上面落了層薄灰。
江嶼順手抄起來放在牆角：“以後不用抵了。”
溫甯跟着他下樓，陽光穿過樹葉落在身上，暖得人發困。
“等這事了了”
江嶼忽然開口，“公益項目也啟動了，你就來幫忙吧，管吃管住，給你開工資。”
溫甯愣了愣：“我能行嗎？”
“怎麼不行？”
江嶼轉頭看她，眼裡的光比陽光還亮，“你比誰都清楚，被欺負是什麼滋味。”
溫甯低頭踢着路邊的石子，忽然覺得腳下的路踏實了許多。
法院門口的石獅子張着嘴，江嶼把材料遞進去時，溫甯看見玻璃門上自己的影子，站得筆直，像換了個人似的。
出來時江嶼接了個電話，是李建彬打來的，嗓門大得震耳朵。
“秦冽那孫子把電腦給黑了！”
李建彬在那頭吼，“老張說律所的監控被删了，八成是想毀證據！”
江嶼的臉色沉下來。
“知道了，我這就回去。”
江嶼挂了電話，眉頭擰成個疙瘩。
溫甯看着他緊繃的側臉，攥着木牌的手緊了緊：“監控删了是不是很麻煩？”
“沒事。”江嶼深吸口氣，往公交站走的腳步快了些，“老張那人細心，重要的錄像早備份在硬盤裡了，藏得嚴實。”
話雖這麼說，他下颌線繃得筆直，顯然沒那麼輕松。溫甯跟在他身後，看見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忽然想起他胳膊上那片還沒好利索的擦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