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秦洌,沒人會告訴肖涵她的地址。
“那現在怎麼辦?”
溫甯有點慌了。
“别慌。”
江嶼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既然來了,肯定不會輕易走。”
“我們先不去派出所了,看看情況再說。”
溫甯點了點頭,心裡卻像壓了塊大石頭,沉甸甸的。
江嶼走到窗邊,撩開窗簾一角往下看。小區門口的香樟樹下,站着個穿花襯衫的女人,手裡拎着個掉了角的皮包,正踮着腳往樓上望,正是肖涵。
“她還在那兒。”江嶼的聲音壓得很低,“旁邊停着輛黑色轎車,看着眼熟。”
溫甯湊過去,順着他的目光往下瞧——那車是秦洌的,她不會認錯。
車玻璃貼着深色膜,看不清裡面有沒有人,卻像隻蟄伏的野獸,透着股危險的氣息。
“我就知道。”溫甯的指尖冰涼,“她根本不是想我,是來替秦洌當說客的。”
江嶼握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溫度燙得她一哆嗦:“别怕,有我在。”
樓下忽然傳來肖涵的哭喊聲,音量大得能穿透窗戶:“甯甯啊!你怎麼這麼狠心啊!媽都來求你了,你都不肯見一面嗎?”
“你是不是被哪個野男人騙了?才不要媽了啊!”
鄰居的窗戶接二連三地亮起燈,有人探出頭往樓下看。溫甯的臉瞬間漲紅,又氣又急:“她怎麼能這樣!”
江嶼皺着眉往下看,肖涵正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引來不少人圍觀。
那輛黑色轎車的車窗降了條縫,隐約能看見秦洌的側臉,正似笑非笑地看着這出鬧劇。
“這是故意的。”
江嶼的聲音冷下來,“她想逼你下去。”
溫甯攥着衣角,指節泛白:“我下去跟她理論!”
“冷靜點。”
江嶼拉住她,“你一露面,正好中了他們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