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跑這兒來見他?”
江嶼的語氣帶着點生氣,更多的卻是後怕,“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我隻是想跟他把話說清楚。”
溫甯低下頭,聲音像蚊子哼,“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不該連累你們律所。”
“什麼叫連累?”
江嶼皺緊眉頭,“我幫你,不是因為你是律所的當事人,是因為”
他頓了頓,沒再說下去,隻是歎了口氣:“先跟我回去。”
溫甯沒動,擡頭看着他:“江嶼,你别再管我了好不好?”
“秦洌那個人,我們惹不起的。”
“惹不起能怎麼辦,而且已經惹了。”
江嶼的語氣很堅定,“難道看着你被他欺負?”
他拉着溫甯的手腕,把她往電動車旁帶:“上車,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溫甯被他拉着,踉跄了幾步,最終還是順從地坐上了電車副駕駛。
江嶼身上的皂角香混着淡淡的汗味,飄進她的鼻子裡,讓她慌亂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電動車在馬路上緩緩行駛,溫甯輕輕抓住江嶼的衣角。
回到出租屋,江嶼把電動車停在樓下,跟着溫甯上了樓。
一進門,溫甯就去給江嶼倒了杯水:“你喝點水吧。”
江嶼接過水杯,喝了一口,看着溫甯:“秦洌到底跟你說什麼了?”
溫甯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秦洌的話告訴了他:“他讓我跟他回秦家,不然就去找我媽要錢。”
“他就是在威脅你。”
江嶼把水杯放在桌上,“你媽欠的錢,跟你沒關系,他沒權利逼你還。”
“可她是我媽啊”
溫甯的聲音裡帶着糾結,指尖無意識地摳着掌心,“我媽那個人,你也知道,貪财又軟包。”
“秦洌稍微吓唬她兩句,她肯定就什麼都答應了。”
小時候,肖涵總把她鎖在家裡,自己出去打牌,輸了錢就對着她哭哭啼啼,說要不是為了養她,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