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溫甯的聲音帶着點剛睡醒的沙啞。
江嶼擡頭笑了笑，遞過來杯豆漿：“剛買的，還是熱的。”
溫甯接過來，指尖觸到溫熱的杯壁，忽然想起昨晚李建彬說的話，臉頰有點發燙。
“昨天我碰到李哥了”
溫甯試探着開口。
江嶼翻文件的手頓了頓，擡眼看她：“他找你了？”
溫甯點點頭，把豆漿往嘴邊送，掩飾着慌亂：“沒有，在便利店碰到的。”
“那家夥，肯定又多嘴了。”
江嶼無奈地笑了笑，“他要是說什麼讓你不舒服的，别往心裡去。”
“沒有。”
溫甯趕緊搖頭，“他他請我吃了馄饨。”
車開出巷口時，江嶼忽然說：“這個月工資給你加了點，張會計說你整理的文件比歸檔系統還清楚。”
溫甯捏着豆漿杯的手指緊了緊：“不用的，我”
“這是你應得的。”
江嶼打斷她，語氣很認真，“而且律所最近案子多，你确實辛苦了。”
他轉頭看了眼她的手：“手怎麼樣了？還疼嗎？”
“不疼了。”
溫甯把右手往身後藏了藏，“已經消腫了。”
江嶼沒再追問，隻是把車載音樂調輕了些。
到了律所，老張正蹲在門口擺弄那盆綠蘿，葉子上還挂着水珠。
“小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