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彬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字裡行間都在暗示,溫甯和秦洌之間的問題,錯都在秦洌身上。
仿佛秦洌就是個沒事找事的無賴,專門跑來刁難溫甯。
秦洌的臉徹底黑了,死死瞪着李建彬。
嘴唇屢屢動了動,正打算反駁,卻被李建彬那副看似無辜又帶着點嘲諷的表情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能說什麼?
說自己是溫甯的債主?
還是說溫甯是懷了孕後被自己從秦家逼出來的?
這些話要是說出來,隻會讓自己更難堪,更像是在無理取鬧。
周圍已經有不少路人停下腳步,顯然是聽到了剛才雙方的争執
要是平常,秦洌也就全當他們在放屁,可現在
自己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向來隻有自己讓别人難堪的份,今天居然被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家夥怼得啞口無言。
李建彬看着秦洌那副憋得快要爆炸的樣子,心裡更樂了。
但随即故意又慢悠悠地補上了一句,“這位先生,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可就要進去了。”
“這位先生,我們還在店裡預約的有活動,耽誤了時間可不好。”
“畢竟人家可是周末要好好休息,工作時繼續發光發熱不像某些人,整天遊手好閑,跟條野狗一樣隻知道咬人。”
這話顯然是在火上澆油。
秦洌猛地攥緊拳頭,指節都泛白了,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好,好得很!”
秦洌咬着牙,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溫甯,你有種!”
“還有你”
繼而秦洌又看向李建彬,眼神陰鸷,“今天的事兒我記住了,咱們往後慢慢算!”
撂下這句狠話,秦洌再也沒臉待下去,轉身就走。
就連背影透着一股狼狽和不甘,與他平時那副從容矜貴的樣子判若兩人。
直到秦洌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溫甯才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