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頁)

“哦?侯爺這是要貶妻為妾?”

江屹川頓了頓,在林清紅濕潤又期盼的目光中,一股豪氣自心底油然而生。

“喬婉,你不堪為侯府主母,可就别怪我。”

要怪,就怪她太勢利了,明明把持着侯府偌大的庫房,卻不肯為兒子還賭債,她還配為人母嗎?

被貶妻為妾,也是她自找的。

“我說過,我要娶清紅為平妻,但你咬死不同意。”

“如今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如果你不配為人母,日後便讓幾個孩子認清紅為嫡母,你為姨娘!”

這話一出,嘩然聲更是此起彼伏。

都說侯爺愛妻如命,後院幹幹淨淨,如今看來卻并非如此嘛。

一雙雙目光看向喬婉,有同情、有戲谑、也有嘲笑。

要是一般人,怕是早就羞憤欲死了。

林清紅也是這麼想的,于是她又一次攀在了江屹川的身上,故作大度道:“侯爺,姐姐操持侯府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豈能貶妻為妾呢?”

江屹川順勢說道:“那便你為正妻,她為平妻,也算成了你的良善之心。”

他們三言兩語,竟将喬婉安排好了。

翠兒氣得眼都紅了。

“你們說完了?”喬婉淡淡問了一句,眼中連一絲怨毒也無。

江屹川面露嫌惡,隻當她還在死撐,冷哼道:“喬婉,你哭也好,鬧也罷,都由不得你了!”

她連累侯府出醜,又不管幾個子女的死活,該被浸豬籠的,而自己還留她在府中頤養天年,已是天大的恩賜。

但凡有點良心,她都該感恩。

此時,江淮見有人給他撐腰,立刻就傲起來了。

“娘,你要是一早就拿出銀子,何以鬧得至此?”

說來說去,還不是她活該?

江淮甩了甩手,讓疤臉張等人不要碰他,又把自己當成了不可一世的侯府嫡長子。

“好了好了,你趕緊替我把賭債還了,我好歹是你生的,還是願意認你,喊你一聲娘的。”

他說得好聽,不過是在觊觎喬婉的嫁妝罷了。

一聲娘,便能換來白花花的銀子,何樂而不為呢?

孰輕孰重,他自然分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