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吓瘋了,臉上全無血色。
“紅姨,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啊”
在生死關頭,江淮愈發沒臉沒皮,當着衆人的面,就去拉扯林清紅的裙擺,求她救自己一命。
“放手!”
林清紅氣死了,本想扯出裙擺,卻被他緊緊抓着不放。
人群在身後指指點點。
聽着他們的嘲笑和議論聲,林清紅殺人的心都有了。
可笑,她又不是侯府主母,也還沒進侯府的門,怎麼救他,又憑什麼救他?
難道讓她用嫁妝替江淮還賭債嗎?
哼!
該出,也是喬婉出!
不為别的,誰叫她生了一個窩囊廢,這是她應得的!
想到這裡,林清紅暗暗得意起來了,覺得她又赢了喬婉一次。
她是生了幾個子女,是為江家開枝散葉了,但全都是廢物,還不如自己呢。
于是,林清紅款款上前一步,看向台階上的喬婉,語氣懇切又帶着不贊同:
“姐姐,淮兒縱有千般不是,他也是侯府的嫡長子,你的親骨肉啊,豈能任由這些市井之徒如此折辱?”
“侯府的臉面何存?姐姐名聲又如何是好?”
林清紅句句看似擔憂,實則字字誅心,将“不顧體面”、“損害侯府”、“不慈”的帽子狠狠扣向喬婉,更精準地戳在江屹川最在乎的“臉面”痛處上。
此時,江淮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涕淚橫流地爬向江屹川和林清紅。
“爹!紅姨!救命!救我啊!娘她瘋了!她要看着兒子被他們活活剁了啊!”
“唉,可憐的淮兒,一定吓壞了。”林清紅擦了擦眼淚說。
江屹川本就對喬婉懷恨在心,又見愛子如此哭訴,加上林清紅情真意切的勸解,心中的怒火瞬間燒到了頂點。
是了,喬婉之所以胡攪蠻纏,是為了不替淮兒還賭債吧?
她真是好狠的心!
為了那區區八千兩,她一會兒以聖上賜婚威脅,一會兒又折辱清紅,可謂手段頻出,讓人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