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艱難地擡起頭,在見到喬婉的刹那,整個人又驚又慫,頓時蔫了,任由自己被幾個婆子按在地上。
此時,喬婉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得像在看一灘爛泥。
“你偷偷進庫房,是想幹什麼?”
江淮一聽,傻了才會承認,仍像以前一樣哭喊:“娘,我是被冤枉的,我我隻是想看看”
“看什麼?”喬婉的聲音毫無波瀾,冷冷打斷了他,“用撬鎖的方式‘看看’庫房?”
江淮嗫嚅無言。
“江淮,你真是蠢透了,看來剁手都算便宜你了,該把你那顆空無一物的腦子也一并剁了,省得留着禍害。”
“娘,我真的錯了,我發誓再也不賭了,你就最後再幫我一次吧。”
江淮扯着脖子大叫,仿佛隻要能讓喬婉心軟,幫他還了賭債,他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上輩子,喬婉還真心軟了,也一次次幫他還了賭債,直至嫁妝都空了,都還要被他吸血,最後落得個慘死收場。
但
狗改不了吃屎,賭狗也不可能不賭的。
喬婉面不改色,仿佛跪在面前的人,不是她的大兒子,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桂嬷嬷,把他關進西院的柴房,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更不許送一粒米一滴水,讓他對着那四面牆,好好反省一下,他的手和腦子,到底值不值八千兩!”
江淮面露驚恐,沒想到他都這麼哀求了,娘親竟還不心軟?
“娘,我是你親生的兒子,你不能這麼對我——”
“爹——爹救我啊——”
被拖走時,江淮發出了絕望的嘶吼,猶如一隻走投無路的病狗。
書房裡,江屹川也聽到了這聲嚎叫,但除了原地痛罵,并沒有别的動靜,似乎認定了喬婉不會不管他的。
她做的這些事,不過是在以退為進罷了。
哼,他才不會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