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屹川氣得渾身發抖,想到自己一世英名盡毀,想到這逆子竟又偷偷借了一千兩,想到滿京城此刻都在看他的笑話,心髒就突突的跳。
江屹川揚起馬鞭,帶着呼嘯的風聲,狠狠抽了下去。
“啪!”
一聲脆響,瞬間撕裂了錦緞衣衫,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
“啊——”
江淮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這劇痛和當衆鞭撻的極緻羞辱讓他爆發出驚人的力氣,猛地掙脫了家丁的鉗制,連滾帶爬地沖出賭坊大門,像隻喪家之犬般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狂奔逃竄。
“孽畜,你還敢跑?”
江屹川已然氣瘋了,什麼侯爺體面,什麼家醜不可外揚,全抛到了九霄雲外。
他提着鞭子,帶着家丁緊追不舍。
于是,京城最繁華的朱雀大街上,上演了一出令人瞠目結舌的鬧劇。
前面,侯府的大公子江淮披頭散發,衣衫破碎,一邊哭爹喊娘,一邊狼狽不堪地拼命奔逃。
後面,堂堂鎮北侯爺狀若瘋虎,手持馬鞭地追打兒子。
“孽畜,我讓你賭,讓你借印子錢,讓你丢盡祖宗臉面!”
“今日就打死你這個不孝子!”
“打死你幹淨!”
啪!
“啊——”
啪啪!
“爹,饒命啊,你不要再打了——”
啪!
“疼死我了!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