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呵呵。
短暫的錯愕之後,蕭子逸非但沒有惱怒,那雙桃花眼裡反而燃起了更加灼熱和興味的光芒。
他收起折扇,輕輕敲擊着掌心,目光緊緊鎖在喬婉沉靜而冷豔的側臉上,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帶着濃濃征服欲的弧度。
有意思。
太有意思了。
這冷若冰霜、視他如無物的鎮北侯夫人,比他想象中還要有趣得多。
這份拒人千裡之外的清冷,比柳如霜的騷勁新鮮多了,反而激起了他骨子裡最強烈的挑戰欲。
“夫人”
蕭子逸再次開口,聲音放得更低柔,帶着一絲刻意的蠱惑,試圖引起她的注意。
喬婉卻已交代完畢,對劉掌櫃微一颔首,然後徑直轉身,看也沒看蕭子逸一眼,隻對身旁的翠兒淡淡道:“翠兒,走了。”
翠兒連忙應聲,不僅快步跟了上去,還有意無意地擋住了蕭子逸玩味的注視。
素雅的衣裙帶起一陣清冽的香風。
不是尋常的脂粉香,而是某種冷冽的、帶着藥草氣息的獨特芬芳,與他方才在柳如霜身上聞到的甜膩香氣截然不同。
蕭子逸站在原地,靜靜地目送喬婉下樓,直至她消失在門外,嘴角那抹興味的弧度愈發深了。
翠兒跟在喬婉身後,心有餘悸地低聲道:“夫人,剛才那位蕭三公子的眼神好生吓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
喬婉腳步未停,聲音依舊平靜無波,卻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不必理會,不過是個仗着家世、四處獵豔的纨绔罷了。”
隻是沒想到,柳如霜的姘頭竟會是他,既意外,也不算太意外。
另一邊。
江屹川枯坐在書房,額角的傷隐隐作痛,卻遠遠不敵心中的焦灼。
江淮新欠下的一千兩賭債,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燙在他心上。
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