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兩人緊緊相擁,竊竊私語,如同世間最癡情的一對璧人,卻不知這場景在旁人看來,是何等的廉價與不堪。
“沁兒?”
忽然,一道微訝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江沁和張明遠如同被針紮到,猛地分開了。
江沁回頭一看,隻見林清紅披着素淨的月白披風,提着一盞琉璃風燈,站在不遠處,正好奇地看着他們。
“呼”
看清是林清紅,江沁臉上的驚恐瞬間被一種混合着心虛和不屑的倨傲取代。
“是你?你跟蹤我?”
江沁下巴微擡,語氣充滿了敵意和防備。
張明遠則吓得不輕,手忙腳亂地想把荷包藏起來,卻不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罷了。
林清紅仿佛沒聽見江沁話裡的刺,也沒在意張明遠的狼狽,她蓮步輕移,走上前來,臉上依舊是那副溫柔似水的表情,甚至帶着一絲被誤解的無奈和包容。
“沁兒,你這話可真是冤枉我了,我隻是出來走走,透透氣,不曾想竟撞見你在此處,但”
“但是什麼?”
江沁仍抱有警惕,她可不會相信林清紅的為人。
“唉,沁兒,你這膽子也太大了,侯爺正在氣頭上,若知道你私自跑出來與人”
“這後果,你想過嗎?”
“我的事不用你管!”江沁色厲内荏地低吼,心中恨極了,“林清紅,你少在這裡假惺惺了,你想告狀就去告,反正你慣會裝模作樣讨爹歡心!”
面對江沁的咄咄逼人,林清紅非但不惱,反而輕輕歎了口氣,眼神裡充滿了真誠的憂慮。
“沁兒,你怎能如此想我?”
“我雖身份低微,卻也真心将你當作女兒看待的。”
“你想想,若我真想去告狀,此刻站在這裡的,就不會隻有我一個人,而是帶着婆子家丁來捉奸了。”
江沁臉色微變,這才知道怕了。
不過,林清紅像是沒看出她的慌張,隻微微搖頭,語氣帶着受傷和無奈。
“沁兒,我實在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