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
靜安堂隐隐飄蕩着一股異味,即使燃了最濃的熏香也壓不住幾分。
江屹川發洩完,餍足地摟着林清紅,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她光滑的肩頭,嘴裡說着千篇一律的甜言蜜語。
“心肝兒,還是你最懂我的心。”
“這府裡,也就你這裡能讓我松快松快了。”
林清紅依偎在他懷裡,臉上挂着柔順的笑,眼底卻是一片冰冷厭煩。
這些話,她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她想要的是名分!
“侯爺疼惜,清紅都知道”
林清紅聲音軟糯,指尖在他胸膛畫着圈,話鋒卻悄然一轉,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隻是,我今日又收到家裡來信了,母親病着,總念叨着女兒,問女兒在侯府可有個着落。”
她沒明說,但“着落”二字,指的就是名分。
江屹川身體微微一僵,摟着她的手松了些,打着哈哈道:“你且寬心,回頭讓庫房送些上好的藥材去。”
“我娘還病着,你且安心伺候我娘。”
“你的好,我都記在心裡了,等我娘好些了,定不會虧待你。”
說了這麼多,還是沒提名分的事。
這套說辭,她真的聽膩了!
林清紅心裡恨得滴血,指甲幾乎掐進掌心肉裡。
不急?
呵,他說得輕巧。
再說了,她要等到何時?等到那老不死的咽氣嗎,還是等到喬婉把她磋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