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林清紅好不容易尋到機會,撺掇着因為老夫人病情反複而心煩意亂的江屹川,請來了所謂的“高僧”慧明在府中做法事祈福。
當晚,江屹川特意來找喬婉說了此事。
喬婉并未阻攔。
又兩日。
法事設在前廳,香煙缭繞。
侯府中人都到場了。
就連王氏也大着肚子來了。
江屹川和喬婉領着五個子女站在最前面,一群下人則站在後面。
因為是做法事祈福,衆人皆一臉肅穆,生怕驚擾了高僧。
慧明一身袈裟,閉目撚珠,倒有幾分寶相莊嚴。
突然,他猛地睜開眼,臉上露出極度驚駭的表情,手指顫抖地指向安靜站在喬婉身邊的江硯,聲音尖利:“侯爺!不妙!大大不妙啊!”
滿堂皆靜。
所有人都看向他。
江屹川皺眉:“大師,何事驚慌?”
慧明指着江硯,痛心疾首道:“此子命格煞氣極重,乃天煞孤星之相,其八字與老夫人正是天克地沖。”
“老夫人久病不愈,非藥石之故,實乃被其煞氣侵蝕所緻啊!”
“此兇星若不除,老夫人性命堪憂,貴府也将永無甯日,必有血光之災!”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都嘩然了。
江硯身後的下人們更是連連退了好幾步,不敢近他的身。
“你胡說!”喬婉立刻将臉色微白的江硯護在身後,冷哼一聲道:“妖僧,你敢在此蠱惑人心,污蔑我兒?”
江屹川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看向江硯的眼神帶上了驚疑。
就在這時,林清紅突然“啊呀”一聲,用手帕捂住嘴,眼中含淚,仿佛想起了極其可怕的事情,顫聲道:“侯爺,大師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一些事”
“何事?”
“前幾日,老夫人昏沉時,确實含糊地念過‘硯兒’、‘沖撞’、‘别過來’什麼的話,我隻當是娘病中糊塗,難道竟是真的?”
她這話猶如火上澆油,在無聲無息中坐實了江硯與老夫人八字不合。
下人們看向江硯的眼神瞬間充滿了恐懼。
“果然是個喪門星!”江臨立刻跳出來,指着江硯罵道,“自打他回來,家裡就沒好事,現在還要克死祖母!”
“爹,你快把這禍害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