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喬婉剛好也在。
江屹川見她慢悠悠地喝茶,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火氣更大了,一開口便是斥責:
“喬婉,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竟做出這等傷風敗俗之事,你這個母親是怎麼當的?”
喬婉淡淡擡頭,不冷不熱地嗆了回去。
“侯爺此言差矣。”
“子女教養,乃父母之責。江沁言行無狀,非一日之寒。她自幼頂撞嫡母,忤逆尊長,侯爺每每隻是輕拿輕放,何曾真正嚴厲管教過?”
“如今釀成大禍,倒來問我如何做母親?”
“莫非侯爺忘了,當初是誰縱容她與那張秀才往來,又是誰一次次駁回我禁足管束之請?”
句句戳心,字字見血。
江屹川被噎得面紅耳赤,強辯道:“你你強詞奪理!如今她做出此等醜事,你說該如何處置?”
“侯爺是家主,自然由侯爺決斷。”
喬婉放下茶杯,眼神淡漠極了,“上次侯爺不是已有盤算,欲尋一聘禮豐厚之家将其發嫁嗎?如今看來,倒真是未雨綢缪了。”
江屹川被她這軟釘子頂得胸口發悶,惱羞成怒:“你你就真的一點都不管?”
“好!既如此,我便讓清紅來操辦她的婚事!你休要後悔!”
喬婉聞言,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嘲諷:“林姑娘?一個自身名節尚有虧之人,來操辦侯府嫡女的婚事?侯爺是嫌近日京城議論侯府的門風還不夠熱鬧嗎?”
“若太後娘娘問起,不知侯爺該如何回話?”
提到太後,江屹川頓時像被掐住了脖子,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臉色青白交加,最後隻能狠狠一甩袖子,狼狽離去。
江屹川也就說說罷了,倒不會真的讓林清紅去操辦江沁的婚事。
但那孽女不知廉恥,早早嫁出去了,也算肅了門風。
隻要聘禮夠厚,管他是鳏夫,還是有疾,反正将江沁嫁出去了,就一了百了。
到那時,他的私庫也能更豐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