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婉看着他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隻覺得可笑:“不必了。”
江臨愣住了,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我說,不必了。”喬婉語氣平淡卻堅決,“你既無心向學,請再好的夫子也是徒勞,何必浪費彼此時間精力?”
“侯府還不缺你一口飯吃,你願意如何,随你便吧。”
江臨徹底懵了,他沒想到喬婉會直接拒絕。
一股巨大的羞辱感和恐慌湧上心頭。
他口不擇言地吼道:“好,好好好,你就巴不得我做個廢物是吧?既然如此,你就守着你的好兒子過去吧!”
說完,他狠狠一跺腳,沖了出去。
院門外,他恰好撞見了前來給喬婉送安神湯的江硯。
江臨正無處發洩,立刻指着江硯罵道:“滾開!我早晚有一天要将你趕出侯府!”
江硯側身避開,神色平靜無波,隻微微颔首:“三哥。”
态度從容,襯得江臨無理取鬧。
江臨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憋悶得快要瘋了,罵罵咧咧地跑遠了。
江硯端着湯進屋,先是關切地問候了喬婉,又委婉地問起了凝香閣的事。
喬婉不欲他多憂心,隻簡單說了幾句。
江硯聰慧,不再多問,隻道:“還望娘放心,兒子會更加努力,絕不辜負娘的期望。”
“硯兒,凡事盡心盡力即可。”
重活一世,喬婉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江硯了,不願給他太大壓力。
能考取功名最好。
就算考不上,她的銀子也是他三輩子也花不完的。
喬婉有能力為他兜底。
江硯很是感動,眼中泛起了淡淡的淚光。
“傻孩子,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呢?”喬婉打趣了一句。
江硯有些羞赧,連忙吸了吸鼻子,此時他似乎有話想說,又有些吞吞吐吐。
“還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