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
喬婉已經厭倦了這種試探。
“侯爺說笑了,隻要侯爺開口,相信林姑娘很願意照顧侯爺的起居住行,又何必勞煩我呢?”
“我就知道,因為清紅的事,你還在同我鬧脾氣,是不是?”
江屹川說着,竟自以為找到了緣由,語氣帶上了一絲哄勸和得意,臉上的陰霾也一掃而空了。
“你啊,就是醋性大。”
“我都說了,她不過是個玩意兒,如何能與你相比?你這般冷待我,豈不是讓我痛心?”
喬婉看着他這副自說自話的嘴臉,隻覺得一陣反胃,心底那點因燕王而起的波瀾也徹底冷卻。
她擡起眼,目光清冷如冰,甚至還有一絲淡淡的厭惡。
“侯爺想多了,我并非耍小性子,也并非吃醋,隻是覺得,既然林姑娘那般得侯爺心意,這些貼身瑣事,合該由她盡心才是,我不便越俎代庖。”
江屹川一愣,顯然沒料到她會如此直白地反駁,臉色沉了下來:“喬婉,你這是什麼話?我是你的夫君,你為我操持這些難道不是天經地義?”
“你說你不是吃醋,那你這般陰陽怪氣是為何,難道你當真對我毫無情分了?”
呵呵,他不信。
“侯爺既然問起,那我便直言了。”
喬婉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嘲諷,“以往盡心盡力,是念在夫妻情分、家族體面,但如今情分已盡,體面也被侯爺親手撕毀,我自然無需再委屈自己。”
“侯爺若覺得我伺候不周,自有林姑娘紅袖添香,何必來我這自讨沒趣?”
說白了,還不是自找的?
他在犯賤嗎?
“你!”
江屹川被這番話狠狠刺中,猛地站起身,臉色鐵青。
指着喬婉時,胸口劇烈起伏。
他本想拂袖而去,但想到今日來的目的,又強壓下怒火,硬生生坐了回去,語氣生硬地轉開話題:
“好,我不與你争辯這個。”
“我來是想問你,臨兒的學業你究竟還管不管?李夫子辭去已久,為何遲遲不請新夫子?你眼裡是不是隻有江硯一個兒子嗎?”
喬婉眼風淡淡掃向窗外,那裡一片衣角迅速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