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反了不成?”
江屹川看着紋絲不動的下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可是侯爺,他才是高高在上的一家之主!
“我說話你們沒聽見嗎?給我把她抓起來!”
一個護衛硬着頭皮上前,低聲道:“侯爺息怒這這光天化日的,恐怕”
“恐怕什麼?”江屹川暴跳如雷,額頭上青筋暴起,“你們這些吃裡扒外的東西,連你們都敢不聽我的了?”
任憑他如何跳腳怒罵,下人們隻是低着頭,依舊無人執行他的命令。
喬婉冷冷地看着他失控咆哮,眼神裡沒有一絲波瀾。
極緻的憤怒和巨大的羞辱感終于沖垮了江屹川的理智,他隻覺得一股腥甜湧上喉嚨,眼前一黑,竟直挺挺地向後倒去,“砰”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徹底暈了過去。
“侯——”
下人們這才慌亂起來,七手八腳地去扶他。
喬婉隻是淡漠地看了一眼地上不省人事的江屹川,對護衛吩咐道:“扶侯爺回去,請個大夫看看。”
說完,她整理了一下微微淩亂的衣袖,姿态從容地登上馬車,仿佛方才那場鬧劇與她毫無關系。
馬車緩緩駛向侯府。
車内的喬婉,輕輕撫摸着那包尚且溫熱的桂花糕,望着窗外流逝的街景,心中一片冷然。
江屹川氣急攻心,暈厥後被擡回侯府,請了大夫來看,隻說是急火攻心,需靜養。
他躺在床上,面色灰敗,腦子裡反複回蕩着喬婉冰冷的眼神、下人的違逆,以及燕王與喬婉并肩而立的畫面。
羞憤交加。
病情反反複複,幾日都下不了床。
這幾日,剛好被林清紅抓到了機會,日日都來伺候,話裡話外都在上喬婉的眼藥。
如果是以前,江屹川會信了,也會對喬婉極為不滿。
但此刻,他隻覺得林清紅太吵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