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江臨跑得快,否則他就和江淮迎面撞上了。
夜色下,江淮幾近瘋魔。
最近,他又偷偷溜出府去賭了,幻想着能一把翻盤。
但他不僅輸光了身上最後一點偷來的銀錢,還欠下了一筆新的賭債。
他神智恍惚地溜回府,嘴裡念念有詞,如同癫狂:“怎麼又輸了?我怎麼會輸呢?”
“不對,一定是運氣不好,下次一定能赢回來”
忽然,江淮猛地停下腳步,眼中閃過極端怨毒的光,“都怪娘,要不是娘不肯拿錢出來,我怎麼會輸?我怎麼會去偷錢?”
“她為什麼還不死?”
“對毒藥那毒藥怎麼還沒發作?”
“難道要我再狠一點,一把火燒了栖梧苑,讓娘死個幹脆?”
這瘋狂的自言自語,恰好被偷偷溜出來的江沁聽了個一清二楚。
江沁吓得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心髒狂跳。
大哥竟對娘下毒了?
他還想活活把娘燒死?他還是人嗎?
不對
不對不對
如果娘真的死了,那也是她的報應,誰讓她眼裡隻有江硯!
這惡毒的念頭如同野草般瘋長,瞬間壓過了那一點點微弱的良知和恐懼。
江沁咬緊牙關,最終沒有出聲,也沒有去告發,反而悄無聲息地轉身,悄悄回了自己的院子。
數日後,安陽郡主府舉辦賞花會,京中稍有頭臉的勳貴官宦人家皆在受邀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