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陸衍琛望着前面的舊樓，那裡有一個格子是他跟姜檸的婚房。
“林若昨天大半夜給我打電話，說她進不去淮海路的大門。”
沈修解釋他會突然問這件事的原因。
“她的确不能再去住了。”
陸衍琛望着那些小窗口的眼，突然決絕。
——
姜檸七點多就去了醫院。
孔玲打電話來說老太太醒了。
可是她趕過去，還沒見到老太太，先見到了從裡面出來的陸衍琛。
他還穿着昨晚的西裝，轉眼看到她的時候，突然擰起眉頭。
姜檸的心也悄悄地顫了下，随即還是背着包大步走進去，“我來跟奶奶說個話。”
“昨晚回去沒睡好？”
他望着她眼下的無情問。
“陸總真是心細如發。”
姜檸沒回答他的問題，說完就從他身邊側身，打開門進去。
陸衍琛沒有被誇獎的愉悅感，反倒是覺得有點難受。
姜檸坐在病床邊看到老太太紅腫的腳踝，忍不住心疼的掉眼淚，“奶奶，對不起。”
“不準跟奶奶說對不起，奶奶知道不是你的錯。”
老太太看她哭，便給她擦着眼淚艱難的說着。
陸衍琛再推門進去的時候就看到老太太摟着自己孫媳婦在抹眼淚，下意識的就站在門口沒再往裡走。
孔玲站在床邊看到自己兒子進來，問道：“你不是要去上班？”
“等劉斌來接。”
陸衍琛道，眼睛卻直勾勾的盯着姜檸的身影。
孔玲看的心裡歎了聲，很快便又關心姜檸：“你甯爺爺給你開的藥你可吃過了？怎麼臉色還這麼差？”
姜檸聽後想起前兩天陸家阿姨送去她小公寓的中藥，不多不少，她還一包也沒喝。
那個中醫連她懷孕都沒有把出來，她怎麼敢吃他開的藥啊？
而且昨晚又熬了夜，臉色差也是應該的。
不過她決定開始化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