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謙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直接将手铐戴在左憐手上,将人交給旁邊的手下處理,“全部帶回部隊!”
審訊室内。
左憐雙手被靠在鐵椅上,她坐在四四方方的盒子裡,眼神不斷朝着四周張望,沈叙峥雙手抱臂,“說說吧,你們究竟是什麼時候盯上這邊的,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計劃,背後有什麼目的。”
“沈同志,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完全聽不懂你說的話。”
左憐想清楚了,隻要她不承認這件事,沒人能逼迫她硬是把事情承認下來。
他們今天不過是湊巧撞見了而已,也不能說明自己有什麼嫌疑。
誰料,她這個想法剛出來,沈叙峥便将證據擺在她跟前,對左憐的說辭早有預料一般,“把這些看完之後你再說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我相信你明白的。”
左憐看見證據,心下慌亂,方才完全沒覺得有問題,可現在她才意識到,自己錯得離譜。
“明謙,這些都是什麼?我不知道,你們說我是特務,可我根本不是啊,我隻是想要給裴年好一點的生活,他們說有一件事讓我去辦,我就去了,我不知道你們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啊!”左憐聲音柔軟,想要通過賣慘來為自己開脫。
自己之前的表現不錯,證明裴明謙還是有一部分相信自己,隻要她裝模作樣下去,說不準還是有一點機會。
“你别繼續裝了,你早就暴露了,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你不對勁,所以一直陪着你演戲,隻想看看你究竟有什麼計謀,沒想到調查到你是個特務,這倒是意外之喜。”裴明謙慢悠悠說道,直接指出左憐早就暴露這件事。
左憐頓時說不出話,她以為這幾日的相處至少是真的,好歹自己陪在裴明謙身邊這麼長時間,卻不曾想,原來他一直都在跟自己演戲,不管是對自己的态度,還是接受媛媛離開這個家。
“裴明謙,你怎麼能這麼沒良心?我陪在你身邊這麼長時間,你就沒有一點感動嗎?你竟然還這麼對我!要是我進去了,裴年怎麼辦?你連你自己的兒子都不管了?”
左憐嘶吼,她抱着自己僅存的想法,祈禱着裴明謙對裴年還有幾分寬恕。
“要是裴年以後知道他的母親是被他的父親親手送進去的,你猜他會怎麼想?你甘願讓你的孩子成為一個沒有母親的孩子嗎?”左憐從心底開始攻擊裴明謙,試圖破除裴明謙的防線。
提及裴年,裴明謙倒也沒意外,左憐走到窮途,勢必會想盡一切辦法自救,人就是自私的。
“裴年并不是我的兒子,甚至,他都不是你的兒子。”裴明謙溫聲陳述事實,直接把證據擺在明面上,遞到左憐跟前。
這是他之前就調查到的事情,本以為裴年不是自己的孩子已經是極限,沒想到左憐根本不是他親生母親。
左憐顫抖着手看着手中的證據,她腦子裡飛快運轉,想要再找到一些能夠幫助自己說服裴明謙的理由,“明謙,你忘記了嗎?之前我們相處很愉快的,伯父伯母都很喜歡我,他們還說讓我們盡快完婚,你都不記得了嗎?他們年紀大了,遭不起刺激,看着你這麼大還沒有結婚生子,心裡肯定着急,你把我放了,我以後肯定老老實實跟在你身邊,不去作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