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流瑩嘶啞的開口:“蕭督主,我是被逼無奈我是被算計了,才會冒犯督主。”
蕭玹眯眼盯着傅流瑩,嘴角噙着一抹深深的嘲弄:“之前每個找死的人,都是這麼說。”
話落,一道淩厲的掌風劈過來。
傅流瑩吐出一口鮮血,身形搖晃,她頭暈目眩,強撐着力氣,“督主,我可以死,但是您不好奇我為什麼會知道你在這裡嗎?”
傅家跟蕭玹确實不對付,今天這樁雖然跟傅家沒關系,但是上輩子他們給她扣的帽子可不少,如今這口鍋,他們不背也得背。
蕭玹挑眉,戲谑一笑:“你意思說,你父親為了算計本督主,連自己親閨女都肯舍。”
他嘴角的笑意卻不達眼底,一雙黑眸深不見底,翻湧着探究與一絲危險的玩味:“既然如此,你也該知道自己什麼下場吧?”
得罪蕭玹,隻有死路一條,且男人手段殘暴,那些人死狀凄慘,不是被剝皮抽筋,就是被片肉淩遲。
傅流瑩不想死。
她眼神清冷堅決,“我不過是傅家不得寵的女兒,您殺了我,除了給将軍府和滿朝文武诟病您的理由,别無用處。”
“可您若留我一條性命,我可以為您效力,掃清障礙。”
蕭玹壓根就不信她,“将軍府都不要的廢棋,本督要來作甚?何況,本督違和要信你?”
傅流瑩深吸一口氣。
也是,前世她一直養在深閨,被家裡人千叮咛萬囑咐,不露鋒芒,不能搶傅明雪的風頭,
所以世人隻知将軍府的大小姐是傅明雪,對她這個嫡長女,聞所未聞。
她和他并沒有交集,
唯一見他的一次,還是在太後壽宴上,她被傅明雪潑了一身的酒,去後院更衣時走錯路,他給她引路,她換好衣服後,那處偏殿就着火了,太後震怒。
傅明雪指認看見她去過,是蕭玹給她作證才擺脫嫌疑。
那是她上輩子為數不多的溫暖,她記到了死,天下人都唾罵蕭玹是個大奸臣,可她隻記得那片刻的安穩。
“九千歲可知傅莽身邊的副将明铮。”傅流瑩開口。
蕭玹眯眼。
“他為救傅莽被敵軍亂箭射殺,唯一的女兒明雪,被傅莽帶回将軍府,冠以傅姓,她不僅搶我父兄阿娘,還要占我身份,她成功了。”想起前世種種,傅流瑩勾唇,笑得諷刺,“我于将軍府,是廢棋。将軍府于我,卻是仇敵。”
傅流瑩的眼底劃過一抹兇狠:“九千歲,我願留在你身邊為奴為婢,隻求九千歲暫留我一命,讓我去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蕭玹薄唇緊抿,神色冰冷,注意到她眼底的濃烈的恨意。
對自己父兄如此之恨,這倒是有趣。
“砰!”
傅流瑩狠狠地摔在地上。
蕭玹大步走向傅流瑩,雙手掐住她的雙頰,她被迫擡頭跟蕭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