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頁)

誰讓她不高興了,她就讓全家都不高興。

以後,她隻為自己而活。

傅莽見狀,眉頭緊鎖,心中對傅流螢的不滿更甚,“夠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裡還有一點大家閨秀的風範?簡直有失體統!”

傅流螢微微眯起雙眸,上下打量了傅莽一番,語氣中帶着幾分嘲諷,“父親教訓的是,女兒确實有失體統了,可是這又拜誰所賜呢?身為将軍府嫡女吃穿用度比不上一個養女,傳出去怕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父親在朝堂上為官多年,怎麼越發的是非不分尊卑不明了?”

傅莽行軍打仗多年,向來隻有别人聽從他的份,從來沒有人敢忤逆過他。

眼下大庭廣衆之下,差點就被傅流螢指着鼻子罵,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氣的直接拔刀,橫在了傅流螢的脖子上。

“逆女,早知你如此冥頑不靈,當初就不應該生下你。”

說話間,他的刀尖紮進了傅流螢的肉裡,有一絲血順着刀刃流出來。

傅流螢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痛。

前世那十年裡,幾乎每日每夜的折磨早就已經讓她忘記了痛是什麼滋味了。

眼下這點小傷,又算得了什麼?

傅流螢擡手,兩根手指直接夾住了刀刃。

另一隻手晃了晃聖旨。

那一抹明晃晃的黃色,讓傅莽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這個逆女,不僅當衆忤逆他,居然還和他的死對頭蕭玹一唱一和,簡直就沒有把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裡!

“我勸父親還是消消氣把刀放下,刀劍無眼,要是不小心傷着我哪裡了,恐怕父親不好像九千歲交代。”

“你還有臉提蕭玹?你明知将軍府和蕭玹勢如水火,還執意與他扯上關系,你這是要把将軍府往火坑裡推嗎?”

傅莽怒目圓睜,一字一句仿佛從牙縫中擠出。

傅流螢面不改色,輕輕一笑,手指依舊穩穩夾着刀刃,“父親此言差矣,女兒此舉,正是為了将軍府的未來考量,蕭玹權勢滔天,連聖上都對他忌憚三分,女兒嫁與他為妻,未嘗不是将軍府的一條退路,父親何不借此機會,與蕭玹化幹戈為玉帛,歸順蕭玹,我相信督主他是個寬宏大量之人,絕對不會計較父親之前的所作所為的。”

這話把傅莽氣的不輕,讓他對蕭玹俯首稱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