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凜的手僵在半空,對上蕭玹冰冷的視線,竟不自覺地後退半步。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怕蕭玹。
但是想到那天晚上那一枚扳指差點射中他,他的心裡就止不住有一種恐慌感。
尤其是看到蕭玹的眼睛,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樣。
蕭玹看都沒看他,徑直走到太後跟前行禮:“臣參見太後娘娘。”
太後的目光在蕭玹和傅流螢之間轉了個來回。
眉心緊鎖,她沉着聲音,聲線冰冷透着威嚴“九千歲來得正好,哀家賞給未來督主夫人的金蠶絲蜀錦,怎麼穿在了旁人身上?”
這句話像一盆冰水澆在傅明雪頭上。
她這才注意到太後鳳眸中跳動的怒火,頓時渾身發冷。
難道太後娘娘要追究她身上的這件金蠶絲蜀錦嗎?
蕭玹勾了勾唇,“回禀太後娘娘的話,臣不知,那日聖上賜婚,臣就将這金蠶絲蜀錦作為聘金送到了傅将軍的府上。”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落下,可是落在衆人的耳朵裡,卻莫名的自帶一股壓力。
“按道理來說,金蠶絲蜀錦是作為聘禮亦是太後賞賜給未來督主夫人的,那就應該由傅流螢親自收着才是,微臣也不知怎麼會好巧不巧的跑到了二小姐的身上,不如就請二小姐給大家解釋解釋?”
傅明雪腦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話了。
她平日裡在傅府作威作福慣了,哪裡見過這種大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