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的經曆就像是刻在她心上的一道道傷疤,永遠也無法抹除也無法再愈合。
“不不是這樣的”柳飛燕慌亂地搖頭,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娘對你和明雪都是一樣疼愛的”
“一樣疼愛?”傅流螢就像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一般,冷笑了一聲,猛地掀開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臂上猙獰的傷疤,“那這是什麼?去年傅明雪用滾燙的茶水潑我,你卻說她是無心之失!”
柳飛燕看着那道傷疤,瞳孔驟縮。
她從未想過,平日裡逆來順受的女兒竟會将這些事記得一清二楚。
“流螢,過去是娘疏忽了”柳飛燕伸手想拉她,卻被冷冷避開,“但明雪畢竟是你妹妹,你就不能大度一些嗎?”
“大度?”傅流螢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好啊,那我現在就去告訴父親,傅明雪和傅凜私相授受,看看父親會不會也大度地原諒他們?”
柳飛燕聞言,臉色瞬間慘白如紙,“你你不能這麼做!這會毀了明雪的名節。”
傅莽現在最聽不得的就是傅明雪和傅凜私相授受。
如果讓他聽到這類的話,他肯定又會大發雷霆。
想到昨天晚上傅莽發火的樣子,柳飛燕的心裡莫名的感到害怕。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左臉頰。
“原來母親也知道名節重要。”傅流螢慢條斯理地整理着袖口,“那昨日他們污蔑我私藏男人時,怎麼不見母親為我說話?”
柳飛燕被她問得啞口無言,隻能一個勁地流淚。
容佩看不下去了,插嘴道,“大小姐,夫人畢竟是您的親生母親,您這樣未免太不孝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傅流螢直接站了起來,擡手一巴掌甩在了容佩的臉上。
啪的一聲極為清脆響亮。
容佩捂着臉不敢置信的望着傅流螢。
傅流螢居然敢打她?
就連傅明雪平日裡都要尊稱她一聲嬷嬷。
“閉嘴!”傅流螢銳利的眼神掃過去,吓得容佩立刻噤聲,“我們母女說話,輪不到你一個奴才插嘴!”
柳飛燕見軟的不行,終于撕下了僞善的面具,開始破口大罵起來,毫無将軍府夫人的儀态。
“傅流螢!你别以為有太後撐腰就能無法無天!我是你母親,我要你去向老爺求情,你就必須去!”
傅流螢不慌不忙地從腰間取出太後賜予的令牌,在柳飛燕眼前晃了晃,“母親要不要試試,看看是您這個将軍夫人的話管用,還是太後娘娘的令牌管用?”
金光閃閃的令牌上,“慈甯宮”三個大字刺得柳飛燕眼睛生疼。
“難不成你現在還想拿太後娘娘來壓我?”柳飛燕有些氣急敗壞了。
傅流螢微微挑眉,輕笑了一聲,“女兒怎敢?隻是提醒母親,有些規矩不可廢,有些身份需認清。”
她踉跄着後退兩步,終于意識到眼前的人已經不再是那個任她拿捏的女兒了。
“你你”柳飛燕指着傅流螢,手指顫抖得厲害,“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冷血無情的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