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雪哭的委屈極了,“那香囊真不是凜哥哥送的,是他不小心掉在路上,女兒怕被有心人撿去污了凜哥哥名聲,這才想着先貼身收起來等到以後尋到合适的機會再還給凜哥哥的。”
“可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會被姐姐知道,還被姐姐捅了出來害得母親和哥哥受人誤解。”
“我可憐的孩子。”柳飛燕的哭聲更加凄厲,“你一片好心,卻被人這般作踐。”
傅流螢在門檻處駐足,冷眼看着祠堂内的景象。
傅明雪蒼白着臉靠在柳飛燕懷中,眼角還挂着淚珠,而容佩正指揮兩個粗使婆子收拾傅明雪的東西,俨然一副要解傅明雪禁足的意思。
“姐姐來了怎麼不進來?”
傅明雪突然擡頭,通紅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怨毒,聲音卻愈發柔弱,“是來看明雪笑話的嗎?”
祠堂内瞬間安靜下來。柳飛燕猛地轉身,在看到傅流螢腰間令牌時明顯瑟縮了一下,但很快又挺直腰背,“你來做什麼?還嫌害得明雪不夠?”
傅流螢緩步走入,繡鞋踩在青石闆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她目光掃過供桌上歪歪扭扭的幾張宣紙。
那上面抄寫的《女戒》字迹潦草,墨迹未幹處還有明顯的水漬,顯然是臨時趕工的成果。
真是一點都不心誠啊
傅流螢眸色幽深。
“母親這話說的奇怪。”傅流螢指尖挑起一張宣紙,“父親罰妹妹抄寫《女戒》千遍,這才完成不到十遍。”
“你。”柳飛燕氣得發抖,“沒看見明雪都暈過去了嗎?她從小身子弱,哪經得起這樣折騰。”
傅流螢走到傅明雪面前蹲下,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
手指精準地按在脈搏上,感受到指下脈搏強健有力,她眼中譏诮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