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玹”傅流螢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你在試探我的實力?還是試探我對你的忠誠度?”
她“啪”地合上盒,眼底劃過一絲冷意。
陽光透過窗子,籠罩住傅流螢的身形,襯得她眉眼如畫,卻透着幾分淩厲。
那夜她為蕭玹解毒時,他雖然看似虛弱,眼神卻始終銳利如刀。
現在想來,他分明是在觀察她的反應,看她的本事。
“好一個九千歲。”傅流螢冷笑,“連自己的婚事都能拿來作局。”
不過,這正合她意。
她要的也是嫁進督主府,她和蕭玹,各取所需要挺好的。
春芽聽得心驚肉跳,手中的墨條“咚”地掉進硯台,濺起幾點墨汁。
她慌忙跪下,“奴婢該死!”
傅流螢卻恍若未聞,起身走到窗前。
院中海棠開得正豔,花瓣随風飄落,像極了那日蕭玹衣袍上沾染的血色。
她伸手接住一片飄落的花瓣,指尖微微用力,花瓣便碾作塵泥。
“起來吧。”她淡淡道,“去打聽打聽,近日督主府可有什麼動靜。”
春芽戰戰兢兢地應了,正要退下,忽聽傅流螢又道,“等等。”
“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傅流螢從袖中取出塊素帕,慢條斯理地擦着指尖花汁,“告訴夏婵,把我那套金針取出來,再備些解毒的藥材。”
“小姐要配藥?”春芽疑惑道,“可是身子不适?”
傅流螢将染了花汁的帕子随手丢在一旁,看着一旁香爐裡的青煙袅袅升起,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有備無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