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豔萍被推得摔倒在地,頭磕在地上出了血。陳法海趕緊抱起伍豔萍急問:“老伴,你還好吧?”看到曾經的婆婆被自己推倒在地,頭上流血,周佳琪心裡非但沒有半點愧疚,反而陰陽怪氣地說:“活該!”
“啪”的一聲脆響,周佳琪發出一聲痛呼,随即捂住自己的臉。當她再次擡起頭時,發現陳默不知何時已站在她身邊。這個響亮的耳光讓所有人都驚呆了。從戀愛到結婚,這是陳默第一次打周佳琪。周佳琪捂着臉尖銳地叫道:“陳默你竟敢打我?”江峰揮舞着拳頭沖了過來,嘴裡罵道:“你居然敢打我老婆?看我不弄死你!”
在江峰的拳頭尚未觸及陳默的面龐之前,陳默已經迅猛地一腳踢中了他的胸口,這一腳力度之大,使得江峰連連後退,最後重跌在地,痛得他喘息不止。
向怡美見女兒、女婿遭受攻擊,怒火中燒,猶如一頭憤怒的母獅,猛地沖向陳默,企圖給他一記狠狠的教訓。
陳默用冰冷刺骨的聲音緩緩說道:“最後一次稱呼你為阿姨,請你注意自己的行為。”他那雙充滿寒意的眼睛和周身散發的冷冽殺氣,令向怡美瞬間止步,心中泛起一陣恐慌。
周成剛臉色陰沉,邁出一步,咬牙切齒地擠出兩個字:“報警!”若不是因為自己的身份所限,他早已親自動手,給這個膽敢在他眼皮底下傷害他女兒和女婿的陳默一個教訓。但他畢竟是城建局有頭有臉的人物,若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動手,被人錄像後傳上網,那後果不堪設想,嚴重的話,他的職位都不保。因此,報警成了他最佳的選擇。在省城混迹多年的他,人脈廣泛,公安系統也有熟人,一旦把陳默送進去,後續的操作空間就大了。
向怡美用一種近乎鄙視的眼神掃了江峰一眼,随即拿出手機準備報警。陳法海急忙勸阻:“親家母,别報警,咱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
向怡美不屑地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厭煩地回應:“誰跟你是親家母?我們兩家早就沒有任何關系了。陳默這個沒教養的小混蛋,你就等着去吃牢飯吧!”話音未落,她已經撥通了電話。
陳默沒有理會向怡美的動作,而是快步走到母親伍豔萍身邊,關切地問:“媽,你還好吧?”伍豔萍看到兒子,終于忍不住淚水滑落,緊緊抓着他的手,哽咽着說:“媽沒事,但你為什麼要離婚呢?”陳默目光銳利地掃向周佳琪,堅定地說:“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娶了她這樣的女人。”
周佳琪氣得直跳腳,怒罵道:“你這個沒教養的混蛋,你還有臉這麼說?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你這麼個廢物。”
就在這時,一個三十五六歲左右、戴着眼鏡的儒雅男士走了過來。他是随陳默一同來的,但在此之前,沒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他輕聲對周成剛說:“周局,我覺得這件事還是算了吧,畢竟是您的女兒先動的手。”
周成剛不悅地皺了皺眉頭,打量着這個陌生人,毫不客氣地回答:“你是哪位?這裡沒你的事,一邊去。”男士輕輕搖了搖頭,轉而走向陳默安撫道:“小陳,别着急,我打個電話處理一下。”陳默感激地說:“那就麻煩你了,李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