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的話語如冷箭穿心,繼續揭露着不堪的真相:“這僅是冰山一角,這台電腦就送給你了,江局長,回家好好審視一下,你兒子和我前妻究竟有多少次共赴雲雨。”
話音剛落,陳默便将筆記本狠狠地擲向江北離,那動作如同将一紙罪狀釘在了他的身上。柴俊傑皺起眉頭,面露不悅之色:
“北離同志,你對子女的教育确實失職,我還有公務在身,不便久留。葛副省長、雷廳長、秦廳長,我先告辭了。”
柴俊傑的話語剛落,對陳默微微點頭,随即轉身離去。江北離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他急切地追趕着,聲嘶力竭地呼喚:“柴書記,請聽我解釋啊!”然而,柴俊傑并未回頭,徑直走進了電梯,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走廊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官場衆人心中明了,盡管柴俊傑未下重話,但江北離的政治生命已然走到了盡頭。
杜傲來冷冷地瞥了向怡美一眼,語氣冷漠:“向怡美,明天你也到資料室報到吧,我看你的身體狀況也不宜繼續目前的工作。作為老同志,我會盡快幫你辦理病退,以後就在家安心照顧孩子吧。”
杜傲來言罷,匆匆與幾位領導打過招呼,便匆匆離去。衛生部門的人員亦随之散去,不多時,走廊便空無一人。
周佳琪步出包房,隻見父親周成剛癱坐在地,眼神空洞,口中喃喃:“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向怡美如瘋婦般哭泣,邊哭邊用力拍打地面,口中不斷重複:“怎麼會這樣,陳默到底是誰,他到底是誰?”
周佳琪突然發瘋般撲向江峰,指甲在江峰的臉上劃出五道血痕,怨恨至極:“若非你勾引,我不會和陳默離婚,不離婚的話,今天坐在裡面與廳長、省長共餐的應該是我,是我啊!”江峰亦不甘示弱,兩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就在此時,幾人走了過來,其中一人驚訝地看着周成剛:“老周,你這是知道你女婿進了省保健委員會,高興得喝多了?”
周成剛聞言,瞬間跳起,緊緊抓住這人的手,急切地追問:“你說什麼?”
這人笑着回答:“别激動,恭喜啊,你女婿陳默進了省保健委員會,我們去找他父母談話,卻撲了個空,好不容易得知他們在這裡,飯都沒吃就趕來了。”
周成剛先是一愣,随即放聲大哭,那哭聲悲切至極,如同喪母之痛。組織部的幾位同志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但此時也無暇顧及。
陳默的考核刻不容緩,他在黨校負責百位領導的健康保健,若他是深藏不露的敵特,後果不堪設想。
盡管組織部的同志們并不相信陳默會是敵特,但程序必須遵循,且需盡快完成。
于是,幾位組織部的同志敲響了包房的門,不久便帶着陳默的父母前往附近一個安靜的房間。這是對陳默的考核與調研,他在場不符合程序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