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成堅持要拉陳默去食堂共飲慶功酒,但陳默已是筋疲力盡,便婉轉地謝絕了邀請,随着關力軍等領導一同返回了酒店。
一踏入房間,陳默便癱倒在床上,再也不想動彈,即便腹中饑腸辘辘,他也提不起勁來。
就在這時,敲門聲突然響起,陳默内心實在不願起身,但責任感驅使他勉強爬起,心中擔憂或許是某位領導身體不适。
門一開,他便看到田淑梅手提兩份盒飯,站在門外。
見到陳默愣愣地望着自己,田淑梅輕笑道:“我是來給我們的大功臣送飯的,大功臣不請我進去嗎?”
陳默臉上一熱,連忙讓開身子:“田校長,請進,請進,真是麻煩您了。”
房内顯得有些淩亂,換洗衣物随意散落在地,一隻孤單的襪子躺在沙發上。
陳默急忙想要整理,不願讓田淑梅見到自己不修邊幅的模樣。
但田淑梅已經看在眼裡,她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們男人啊,總是這樣,髒衣物、臭襪子到處亂扔。”
陳默尴尬地紅了臉:“不好意思,田校長,我不知道您會來。”
田淑梅遞給陳默一份盒飯:“快吃吧,肯定餓壞了。”
陳默此刻感到無比尴尬和不自在,但也無法可想,隻得硬着頭皮開始吃飯。
兩人坐在桌前,柔和的橘黃色燈光灑在他們的臉上,盡管房間有些淩亂,卻也營造出一種溫馨的氣氛。
他們就像一對下班回家、不願做飯的新婚夫婦,随意買了盒飯回來共享。
田淑梅心中不禁湧起這樣的感覺,看着陳默狼吞虎咽的樣子,她的臉上不由自主地飛起了紅霞,而專注于飯菜的陳默卻沒有注意到這一幕,否則他定會為之心動。
一盒米飯下肚,陳默的肚子終于安靜了,他感到無比滿足,輕揉着自己的肚子。
田淑梅卻隻吃了一半,突然将她的米飯撥到陳默的飯盒裡:“我吃不了這麼多,剩下的給你吧,這部分我還沒動過,别介意。”
陳默愣住了,心中暗想,即便是你吃過的,我又怎會介意呢。
陳默的心中雖有千言萬語,卻不敢吐露半分,那些話語過于放縱,無異于對領導的不敬。
與此同時,關力軍正站在自己的房間内,通過電話向吳遠東彙報情況,吳遠東放下聽筒,轉向他的秘書梁振濤,問道:“你都聽到了吧?”
梁振濤認真地點了點頭,内心波濤洶湧,他對陳默在黨校的表現了如指掌,其出色的工作能力赢得了所有參學領導的交口稱贊。
但今日,陳默再次以一己之力,挽救了瀕臨絕境的江城制藥廠,這份功勞,可謂曠世難求。
這青年,果真非凡。
吳遠東閉上雙眼,顯得有些疲憊,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沉思着問:“該如何獎賞他呢?”
梁振濤也同樣感到為難,畢竟,陳默初入省保健委員會,按其表現,晉升正科自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