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他買一支利多卡因,剪下一小條敷料,把藥倒在上面。”
陳默滔滔不絕地解釋了一通,總算讓梁振濤聽明白了,他豎起大拇指:“還是你小子厲害,解決了我哥的問題。”
陳默苦笑:“其實這法子泌尿科醫生都知道,臨床常用,隻是江哥礙于身份,諱疾忌醫可不行啊。”
梁振濤舉杯笑道:“我哥欠你個人情,有需要幫忙盡管說。”
陳默笑道:“哪有欠不欠的,兄弟嘛,哥哥生病,做弟弟的自然得出手。”
梁振濤哈哈大笑:“你小子表面老實,拍馬屁的話一套一套的。”
陳默有點愣,這怎麼就成拍馬屁了?
梁振濤放下酒杯:“仕途中,盡量讓别人欠你人情,不到關鍵時刻,别輕易欠别人,明白嗎?”
陳默趕緊點頭:“懂了,梁哥。”
兩人并非嗜酒如命,喝到微醺便散了,陳默回到家,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進門就看到餐桌上扣着幾個盤子,旁邊一張字條——“陳默,小姨給你做了你最愛的西紅柿炖牛肉,等你半天你沒回來,怕打擾你工作不敢打電話。
菜用盤子蓋着,你回來的時候,如果看到菜涼了就拿去熱一下,或者你也可以打電話給我,我幫你熱好。”
陳默看完心裡暖洋洋的,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在身邊真好,至少在這個隻有自己的家中,也能感受到家的溫馨。
陳默不餓,把菜放進冰箱,沒給向嬌麗打電話,怕打擾她休息。
簡單洗漱後,他躺在床上,腦海裡全是梁振濤的話,他現在隻是個保健員,想成為保健醫,醫術上沒問題,但保健醫不隻是醫術精湛就行的。
保健醫就像是領導的家庭成員,領導在挑選保健醫時,肯定是想找一個完全信得過的人。
自己剛加入保健局,雖然見過吳書記,但能讓吳遠東徹底放心嗎?
短期内這是不可能的,信任是需要時間積累的。
再者,保健局有一套嚴謹的保健醫考核和選拔體系,想成為保健醫,至少得在保健員崗位上幹滿三年。
這三年是用來證明自己的工作能力和對黨和國家的忠誠。
通過考核和選拔後,綜合處會将候選名單提交給各位領導,由領導從中挑選心儀的人選。
想到這裡,陳默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了,剛進保健局就夢想着成為保健醫,而且還是s委書記的保健醫?
這簡直是想一步登天。
算了,先擱置這個念頭,腳踏實地地工作,赢得領導的認可,建立起值得信賴的人品,再加上自己在醫術上的優勢,成為領導的貼身保健醫并非遙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