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鼻子一哼,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承認:“沒錯。”
張霖天眉毛一挑,緊張兮兮地問:“你咋想的,要跟周佳琪分手?你連個穩定工作都沒有,離了婚你住哪兒?咋吃飯?”
說到這兒,張霖天裝模作樣地露出一副震驚的表情:“你剛進來時臉蛋兒紅撲撲的,該不會是去送外賣、送快遞,或者幹些跑腿的活計了吧?
老陳啊,你要是遇到啥困難,盡管跟哥們兒說,都是老同學了,肯定得互相幫襯着,大夥兒說對不對?”
衆人趕緊七嘴八舌地附和。
一個說:“就是,都是同學,你遇到困難了,你開口,我們還能不幫你?”
另一個說:“老陳,你可是咱們學校的風雲人物,去送外賣、快遞多沒面子?你求求雲天,他一句話,至少能讓你進個鄉下衛生院,專業還對口呢,你本來就是鄉下來的,環境你也适應。”
田淑梅實在看不慣了,氣沖沖地站起來:“陳默,你跟他們說說你在哪裡工作,快點。”
陳默滿臉苦笑,揉了揉鼻子,這群人會信他說的嗎?
那可是省保健委員會,專門為省部級領導提供健康保障的地方,自己二十多歲,能進這樣的單位,當初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現在跟這幫人說,該怎麼解釋?
難道還要掏出工作證給他們看?
他跟這些人并不熟,沒必要費這個勁。
于是,陳默搖了搖頭:“算了,老師,你們吃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陳默現在一點也不想跟這些勢利眼的同學吃飯,也不值得為此當場翻臉,更不會跟他們動手。
在他眼裡,張霖天這些人不過是跳梁小醜,而他如今的地位,早已是他們隻能仰望的高度。
被狗咬了,難道還真要去咬回去?太掉價。
大學時代的夢中女神也見到了,注定不會有太多交集,心願已了,還是潇灑離去,不帶走一片雲彩。
田淑梅急了:“你給我回來,誰讓你走了?”
這語氣不對頭,就像看到丈夫受欺負的小妻子,氣不過,非讓丈夫留下來,她要幫他找回面子。
張霖天也冷笑:“是啊,别走啊,你到底在哪工作?跟我們這些老同學說說,大家說對不對?”
衆人滿臉譏諷,異口同聲:“對啊。”
陳默冷冷地掃了一眼這群跳梁小醜,冷聲道:“我工作的地方,你們還真不配知道。”
丢下這句話,陳默轉身就走,張霖天一把扯住他:“我們不配?難道你當省長或s委書記了?我好心請你吃飯,你就這麼跟我說話?”
馬上有人冷哼:“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陳默一把推開張霖天,冷冷地說:“我和你不熟。”
張霖天正要開口,一個驚喜的聲音響起:“小陳?你怎麼在這裡?”
陳默進來時,包廂門沒關,他正站在門口,江鋒晚上有飯局,出來透氣,順便抽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