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黨校時,田淑梅總是辦事幹練,把每件事都安排得井井有條,讓所有人滿意,是那個讓人佩服的常務副校長。
可今天的田淑梅,陳默覺得有些神經質,說生氣就生氣,像個任性的孩子。
她的生理期早就結束了,不應該這樣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遠處,田淑梅不耐煩的聲音傳來:“陳默,你還站在那兒幹嘛?”
陳默連忙加快步伐跟上,田淑梅把她手裡的包包粗魯地塞進陳默懷裡,皺着那漂亮的眉頭,雙手插進口袋,邁開長腿徑直往前走。
陳默像個小跟班,拎着田淑梅的包,跟在她身旁。
走了沒幾步,田淑梅忽然停下,眉頭緊鎖,瞪着陳默:“剛才我讓你告訴他們你的工作單位,你為啥不說?”
陳默有點懵,她生氣的原因竟然是這個?
他撓撓頭:“我也想說呀,但如果我告訴他們我在s委保健委員會工作,他們會相信嗎?我和他們頂多算認識的陌生人,沒必要為了證明我沒有吹牛,把工作證件亮出來給他們看吧?”
這話讓田淑梅一時語塞。
如果換作自己是陳默,會跟張霖天他們說自己在s委保健委員會工作嗎?
不會,絕對不可能。
太天真,也太荒唐,那是浪費自己的時間,更是浪費生命。
跟那群人有什麼好說的?他們算哪根蔥?他們配嗎?
被問住的田淑梅卻不講理地說:“可我讓你說的呀。”
這下輪到陳默被田淑梅的話弄得莫名其妙,這話怎麼聽着怪怪的?我們之間的關系,不就是同事和師生嗎?
你這麼一說,好像你是我老婆一樣,吩咐我做什麼,我就得照辦!
田老師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勢了?
意識到這話不太妥當,田淑梅也覺得不對勁,陳默又不是她什麼人,憑什麼要聽她的?
田淑梅的心緒頓時亂了,轉身就走。
陳默無奈地歎了口氣,搞不懂田淑梅是月經周期又亂了,還是提前進入更年期,總之今天就是不對勁,要不要給她把把脈?
陳默心裡有這個念頭,但又不敢付諸行動,隻能乖乖拎着田淑梅的小包跟在後面。
心煩意亂的田淑梅完全沒有留意,她走的方向根本不是回黨校的路,反而朝着陳默租住的房子方向走去。
陳默發現路線不對,輕咳一聲:“田校長,你這走”
田淑梅有些惱怒地說:“别叫我校長,叫我田老師,還有,從現在開始,你給我閉嘴,一個字都不許說。”
陳默這個郁悶,溫婉的女神怎麼變成霸氣的女總裁了?這真是太不科學了。
女性的生理結構陳默很了解,但心理構造?算了,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搞不懂。
很快,田淑梅來到了銀杏苑的大門口,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走錯了路,不講理地問:“陳默,你為什麼不提醒我走錯路了?”
陳默無奈地說:“田老師,我剛剛想說的,可你不讓我說話,我幫你叫輛車吧?如果你不用我送,我就上樓了,我就住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