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瑛儀也跳出來嚷嚷：“什麼樣的父母養出什麼樣的孩子，你們倆趕緊滾，宋麗英被開除了！”
陳默自然不會去跟一個小孩子動手，那太有失身份了，他拉過一把椅子，泰然坐下，“打他？我怕髒了我的手，你們剛才去的是第一人民醫院吧？”
路建陽又是一聲冷哼，“怎麼了？”
陳默輕蔑一笑，掏出手機撥了個号碼，電話一通他就說：“杜院長，您好，我是陳默。
有個叫路子濤的剛去你們醫院看了頭部外傷，麻煩您幫我查一下他的診療記錄、檢查結果和診斷證明，謝謝您了。”
說到這，他看向宋麗英，“他叫什麼名字？”
“路子濤。”宋麗英連忙回應。
陳默點點頭，繼續通話，這電話是打給杜文波的，既然你提了你兒子受傷，那我就得弄清楚到底傷到什麼程度。
張玉芬譏笑道：“裝得挺像啊，還杜院長？你這種人我見多了，别不是打給10086吧？豬鼻子插蔥，裝什麼大象！”
陳默沒理這個瘋女人，又撥了一個号碼：“劉哥，有點事麻煩你”他簡潔地叙述了事情經過，然後說：“現在江城一中的老師”他再次看向宋麗英，“她叫什麼名字？”
“于瑛儀！”宋麗英急忙回答。
“叫于瑛儀，她非要開除我妹妹，對，我現在就在江城一中高三辦公室，好的，麻煩您了。”
這次，陳默是打給江城市教育局局長的貼身秘書劉大偉，他們在梁振濤組織的飯局上認識，算是小圈子裡的朋友。
人際關系就是要用的，一直不用那就是把别人當外人，陳默深知人情世故，小事上麻煩一下顯得親近，還能趁機加深感情。
路建陽不屑地冷笑：“你以為隻有你會找人？”說着，他也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喂，是我，老路，我侄子被人打了，頭都破了，對方特别嚣張。
對，我們都在江城一中，你快來。”挂斷電話，他指着陳默說：“小子，你等着瞧，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陳默淡定地看着他，“好啊，我今天正好有空，就陪你玩玩。”說完，他又撥了個電話：“曹隊長，有空嗎？來趟江城一中高三組吧，我在這兒等你。”
這通電話是撥給曹鹹安的，老曹此前是開發區分局的掌舵人，之前梁振濤攢的局裡有桑子墨的身影，當時桑子墨提及了曹鹹安，暗示他即将迎來工作上的變遷。
桑子墨動作神速，短短不到一個月，曹鹹安便走馬上任市局刑偵大隊的隊長，這雖是個跳闆職位，但按照計劃，曹鹹安在年後有望晉升為市局副局長，這無疑是一次提升。
曹鹹安能有今日之成就，多虧了陳默的助力，因此陳默給他去電時也顯得頗為随性。
陳默一通電話接着一通地打，決定奉陪到底，他目光轉向路建陽，詢問：“路科長，敢問您是在哪個部門高就？”
路建陽點燃一支煙，煙霧缭繞中沖向陳默的臉龐：“裝模作樣還沒夠？想繼續演？好，我成全你，市紀委督查科，小子，你繼續打你的電話，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