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深吸一口氣，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容：“阿姨，您的病情雖然嚴重，但我們還是有辦法的，您要聽醫生的話，按時服藥，保持心情愉快。”
林怡晴的母親露出一絲苦笑：“醫生，你不用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謝謝你這麼晚還來看我。”
陳默心中一沉，他剛才的話雖是出于安慰，但作為一個醫生，他不能直接宣告患者的死期，他沉思片刻，輕聲說：“阿姨，我給您開個藥方，按時服用，會讓您感覺好很多的。”
林怡晴的母親感激地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陳默站起身，轉身離去，杜文波和其他領導緊随其後，他走進腫瘤科的醫生辦公室，迅速寫下一張中藥方子，交給了杜文波。
“這個方子雖然不能根治肝癌，但能顯著緩解疼痛，雖然見效稍慢，但藥效持久且副作用極小。”陳默解釋道。
杜文波将方子遞給身邊的中醫副院長，副院長一看之下，震驚不已：“陳院長，這方子您是從何處得來的？”
陳默微微一笑：“之前看書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的，不過我做了一些改進。”
副院長激動地說：“陳院長，您能否允許我們醫院獨家使用這個方子？這将為無數癌症晚期患者帶來福音啊！”
杜文波也急切地問道：“老呂，這方子真的那麼有效嗎？”
“千真萬确！”老呂斬釘截鐵地說，“杜院長，您一定要說服陳院長，讓我們醫院能夠使用這個方子。”
陳默笑了笑：“你們盡管用吧，留在我這裡也沒什麼用，能讓更多患者受益，也是我所希望的。”
盡管陳默如此說，但杜文波還是堅持讓他簽署一份授權使用書，無奈之下，陳默隻好簽字同意，他并未細看這份授權書，因為他信任杜文波，也知道自己無法從中謀取私利。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杜文波在這份授權書上做了一處“手腳”——他注明了醫院使用這個方子需要向陳默支付一定的費用。
經過一番折騰，時間已經接近晚上10點，陳默看了看林怡晴說：“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明天下午科目二考場見。”
“你還沒給我你的手機号呢！”林怡晴急切地提醒道。
陳默一拍腦門：“哎呀，瞧我這記性！”
兩人交換了聯系方式後，陳默便打車離去了，留下了獨自回味的林怡晴。
在母親的病床邊，林怡晴靜坐，手托香腮，時不時流露出傻氣的笑容，她的父親，為了籌集妻子的醫療費用，甚至不惜變賣房産，身負巨債。
現在，他們在醫院附近賃了一處小屋，林興華日以繼夜地駕駛出租車，隻為給愛妻籌集更多的治療費用，期盼能延長她的生命。
“晴晴，你是不是在想剛才那位年輕人？”母親含笑問道。
林怡晴頓時面頰泛紅，她羞澀地否認：“哪有，媽，夜深了，你快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