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好歹是一中的在編教師，家境也算體面，雖談不上富貴，但在隆興縣，也算是小康之家。
打量陳默的穿着，也不像是富貴之人，這麼一比，王海軒自覺占盡了上風。
唯一讓他心生不快的，便是陳默那帥氣的面龐和高大的身材。
但現實的女孩兒們，更看重的是穩定的工作和殷實的家境，想到這兒，王海軒心中一陣得意。
他故意歎了口氣，裝作關切地問道：“陳醫生，聽說你們醫院近來不太樂觀啊，連病人都寥寥無幾，是真的嗎？”
這話問得何其虛僞，那麼大的新聞，全國矚目，隆興縣新醫院倒塌，領導貪污的醜聞還挂在熱搜上呢。
作為隆興縣人，誰不知醫院現狀？王海軒這麼一問，無非是想給陳默一個下馬威，順便顯擺一下自己的優越感。
陳默輕輕搖頭，心中暗笑王海軒的伎倆也不過如此，雖比張雲凡高明些，卻也有限。
褚以軒點頭應是，滿臉的無奈：“可不是嘛，現在醫院裡連個病人的影子都見不到，工資更是無從談起，這日子可真難熬啊。”
王海軒趕忙裝出同情的模樣，安慰道：“别急别急，總會有轉機的，你們醫院的領導肯定不會坐視不理，這麼大的縣醫院，哪能輕易就垮了呢？”
說罷，他又歎了口氣：“我們這教書的，看似風光，其實也有難言的苦衷，現在的學生啊，真是讓人頭疼，天天把我們折騰得夠嗆。”
話鋒一轉，王海軒又得意地說：“不過還好，我們待遇還算不錯，加上各種補貼，一個月也能拿個七八千。”
說完，他又意味深長地瞥了陳默一眼，臉上的笑容更顯得意：你們醫院連工資都發不出了，我一個月還能拿七八千，你就别惦記着席喬穎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啊。
褚以軒猛地一拍陳默的肩頭，聲音洪亮地問道：“老王剛才那番話，你聽到沒？”
陳默心知這位老友又要開始他的表演了，于是配合地颔首回應。
王海軒得意地端起茶盞，淺嘗了一口。
然而，茶還未完全咽下，褚以軒便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一邊拍着陳默的肩，一邊說道：“老王都發話了，你這當院長的得趕緊想辦法帶我們脫困啊。
要是工資再發不出來，我就領着大家夥兒上你家蹭飯去，院長可不得負責嘛！”
此言一出，王海軒驚得茶水都噴了出來，好在桌面寬敞，對面的陳默和褚以軒才幸免于難。
王海軒咳嗽連連，淚花都咳了出來，匆忙擦拭後驚愕地叫道：“他？是院長？”
馬盈盈咽下口中食物，肯定地點頭：“對，他就是我們的新院長。”
王海軒騰地站起，驚呼：“這怎麼可能？”
褚以軒則笑言：“這有什麼不可能的？今天縣委領導都親臨我們醫院了，當衆宣布陳默為新任院長。
你要是不信，盡管去打聽打聽，隆興縣就這麼丁點兒大，東頭有點兒風吹草動，西頭立馬就能知道。”
王海軒瞪大了雙眼，愣愣地盯着陳默，他迅速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号碼。
隻聽他驚呼：“什麼？你們院長真叫陳默，還是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