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翠厭惡地瞥了趙磊一眼,懶得與他多說半句。
她把爛醉如泥的趙峰攙扶進屋,安置在炕上。
院子外面趙磊的表演才剛剛進入高潮。
他特意看向村裡幾個家裡有壯勞力的人家,大聲說道:
“想進礦上幹活的,到時候給我遞個話。”
他的目的很明顯。
無非是想讓這些人提前“表示表示”。
哪怕是塞包好煙,或者提兩瓶小酒也行。
話說他主任還沒影,就想先撈點好處。
可惜,村民們一個個都跟人精似的。
恭維的話說了一籮筐,就是沒一個人有實際動作。
誰也不是傻子。
就憑那開車的外人一句客套話,誰會真信趙磊能當上主任?
萬一當不上,送出去的東西不就打了水漂?
這年頭,誰家的東西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誇你兩句,又不花錢。
趙磊說得口幹舌燥,臉上的笑容漸漸有些挂不住了。
他發現,這幫泥腿子光說不練,一個比一個滑頭。
眼看撈不到半點油水,他自覺無趣,冷哼一聲。
“行了,都散了吧,我得回家跟我媳婦商量上任的事了。”
說完,背着手,邁着四方步,晃晃悠悠地往自己家走。
剛轉過身,他低聲罵罵咧咧。
“一群窮鬼,沒見識的東西。”
“等老子當了主任,你們就算提着豬頭肉來求我,老子也瞧不上。”
“呸!一群泥腿子。”
他一腳踢飛路邊的一塊石子,這才覺得心裡舒坦了些。
回到家,推開門。
他老婆史秋菊正坐在炕沿上嗑瓜子。
見趙磊回來,史秋菊眼皮都懶得擡一下,陰陽怪氣地問:
“大晚上死哪去了?”
趙磊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