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
一個穿着利民服裝廠工服的小年輕,跑到一處僻靜的獨門獨院前。
“咚咚咚!”
片刻後,門“吱呀”一聲從裡面拉開。
一個二十出頭,燙着時髦卷發,穿着的确良襯衫的女人探出頭來。
她上下打量着門口的小年輕,眼神裡滿是警惕。
“你找誰?”
小年輕喘着粗氣道:
“請問是李娟同志嗎?”
女人皺了皺眉,點了點頭。
“我是。”
小年輕一拍大腿,聲音都變了調。
“哎呀,可算找到您了,出大事了。”
“馮廠長在車間視察的時候,被卷闆機給壓傷了。”
“他特意交代,讓我來這兒通知您一聲。”
李娟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
馮建南是她的天,是她的飯票。
他要是倒了,自己這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女人聞言,腦子裡一片空白,哪裡還顧得上多想。
“傷得重不重?現在人在哪?”
“人還在廠醫務室,流了好多血,您快跟我去吧!”
李娟心急如焚,立馬轉身鎖好了門,跟着小年輕就朝廠子的方向飛奔而去。
兩人剛離開。
趙峰、彭嶽、彭川便出現在屋門前,身後還跟着四五個穿着制服,神情嚴肅的保衛科幹事。
彭川指着緊鎖的院門,對身後的人一揮手。
“給我把門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