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不管多重的傷,隻要還有一口氣,到了他手裡,閻王爺都得靠邊站。”
“你臉上這點小傷,對他來說,肯定就是毛毛雨。”
蔣婉兒聽得一愣一愣的,眼睛越來越亮。
她隻是個小姑娘。
哪個女孩子不愛美?哪個女孩子願意自己如花的容顔上,留下一道蜈蚣似的醜陋疤痕?
一想到自己的臉還有恢複的可能,她的心就砰砰直跳。
“峰哥他真的那麼厲害嗎?”
“那當然。”趙峰拍着胸脯保證,“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裡,好好休息,明天等我好消息。”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
趙峰讓吳強送石翠和疏影去店裡,他獨自一人開着車,朝着鄉下方向駛去。
一路颠簸,終于在日上三竿時,趕到了幾十裡外的一個叫林家坳的小村子。
趙峰找村民一打聽林鶴年的名字,幾乎無人不曉。
在一位熱心大叔的指引下,他把車停在了一個飄着淡淡藥香的農家院落前。
院子不大,收拾得幹淨利落,一排排竹架上晾曬着各種叫不出名字的草藥。
一位身穿灰色布褂的老者,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慢條斯理分揀着草藥。
老者須發皆白,卻梳理得一絲不苟。
臉上雖然溝壑縱橫,但面色紅潤,一雙眼睛更是清亮有神,沒有絲毫老年人的渾濁。
整個人透着一股仙風道骨的氣質。
這定是林鶴年無疑。
趙峰整理了一下衣衫,恭敬走進院子。
“請問,是林鶴年老先生嗎?”
老者擡起頭,打量了趙峰一眼,緩緩點頭。
“是我,你找我有什麼事?”
趙峰連忙上前,将蔣婉兒的情況原原本本說了一遍,言辭懇切,姿态放得很低。
林鶴年靜靜聽着,古井無波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等趙峰說完,他才放下手中的草藥,沉吟着問道:
“臉上的傷口?多長?多深?傷了幾天了?”
趙峰一一作答。
林鶴年捋了捋花白的胡須,良久,才淡淡開口:
“應該沒多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