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咱們現在就去。”
國營飯店。
趙峰專門要了個安靜的包間。
他點了一桌子硬菜,燒雞、扒肘子、紅燒魚又專門要了兩瓶本地最好的白幹。
林鶴年也不客氣,聞着酒香,眼睛都亮了。
他給自己滿上一杯,一飲而盡,臉上露出滿足的神色。
“好酒!好酒啊!”
“還是你這後生懂我,這可比那兩千塊錢實在多了。”
趙峰笑着給老爺子把酒滿上。
“您老喜歡就行。”
一老一少,推杯換盞,相談甚歡。
一頓飯吃完,已是傍晚。
趙峰把喝得面色紅潤的林鶴年扶上車,又轉身去旁邊的供銷社,直接搬了兩箱白幹,塞進後備箱。
車子一路颠簸,回到了林家坳。
趙峰将林鶴年扶進院子,安頓他在石凳上坐好,又把那兩箱酒搬了下來。
“老先生,您先休息。”
“你這後生太破費了。”林鶴年嘴上責備着,臉上卻笑開了花。
趙峰陪着老爺子又坐了一會兒,眼看天色徹底黑透,才起身告辭。
“老先生,那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您。”
“去吧,路上開車慢點。”
趙峰點了點頭,轉身走出院門。
在他轉身的瞬間,特意将一個早就準備好的信封,放在了院裡晾曬草藥的竹簸箕下面。
信封裡,是整整兩千塊錢。
老先生的風骨,他敬佩。
但他趙峰也有自己的原則。
一頓酒,完全不能表達感激。
汽車的引擎聲在寂靜的村莊裡響起,漸行漸遠。
院子裡,林鶴年端起茶杯,看了一眼簸箕方向,眼睛裡閃過一絲笑意,搖了搖頭。
“這個滑頭的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