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如果我不這麼做,他就要把我以前那些不雅的照片全都發到網上去。”
“他說要讓我身敗名裂,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
“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啊。”
孟知鸢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自己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無辜、最可憐的受害者。
然而,裴摯看着她這副樣子,眼神裡卻沒有絲毫同情。
“那是你自己的選擇,跟我有關系嗎?”
“你為了保全自己那點可笑的名聲,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出賣别人。”
“甚至不惜将幾百條無辜的人命都當成你談判的籌碼。”
“孟知鸢,你已經不配當一個人了。”
“你就是個自私自利、毫無人性的畜生。”
說完,他便再也懶得看這個女人一眼。
直接帶着阿武等人,頭也不回地朝着那個狗洞的方向走去。
隻留下孟知鸢一個人,像尊被抽空靈魂的雕塑,孤零零地癱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腦子裡隻剩下裴摯剛才那句話。
你已經不配當一個人了。
這句話像一道最惡毒的詛咒,狠狠烙印在了她的靈魂深處。
她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徹底完了。
她不僅失去了裴摯,也失去了做人的最後底線。
她的人生已經徹底淪為了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
而另一邊,沈言之正坐在市中心一棟摩天大樓的頂層辦公室裡。
優雅地品嘗着杯中的紅酒。
他面前的巨大落地窗正對着城南的方向。
雖然隔着很遠,但他仿佛能清晰地看到那邊燃起的沖天火光。
也能清晰地聽到,那邊傳來的陣陣哀嚎。
他的臉上挂着一絲運籌帷幄的、勝利的微笑。
他很享受這種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覺。
特别是裴摯和蘇沉煙那種自以為是的家夥。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他們兩個現在正像兩隻無頭蒼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