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見“咔嚓”一聲清脆的骨裂聲。
炮哥那顆碩大的腦袋就以一種極其詭異的角度耷拉了下來。
他的眼睛瞪得滾圓,裡面充滿了無盡的恐懼與不甘。
他到死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以這種方式結束罪惡的一生。
裴摯随手将他的屍體扔在地上,像扔一件無關緊要的垃圾。
然後,他轉過頭,将那雙冰冷的目光投向了倉庫裡唯一還站着的那個黃毛小弟。
那個黃毛小弟在接觸到他目光的一瞬間。
心理防線就徹底崩潰了。
他“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像條死狗一樣拼命地對着裴摯磕頭。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啊。”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絕望的哭腔。
“不關我的事,都是炮哥逼我幹的。”
“我就是個跟班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裴摯沒有理會他的求饒。
他隻是走到那個黃毛小弟的面前,然後蹲下身子。
他從口袋裡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打開了錄音功能。
“我再問你一遍,今晚的事是誰指使你們幹的?”
“是是沈公子,是沈言之。”
黃毛小弟為了活命,沒有絲毫猶豫地就把沈言之給供了出來。
“他給了炮哥五百萬,讓我們來這裡強拆。”
“還說隻要我們能拿到那個老頭手裡的圖紙。”
“就再給我們加五百萬。”
“他還說無論我們用什麼手段,無論鬧出多大的人命。”
“他都會替我們擺平。”
“很好。”裴摯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收起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