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平靜,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大海。
看似波瀾不驚,實則暗藏着足以吞噬一切的恐怖力量。
“你就是裴摯?”金先生的語氣裡,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是我啊。”
“很好,年輕人有膽色是好事,隻可惜,有時候膽子太大,會死得很快。”
金先生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我今天來,是替劉副局給你帶句話。”
“劉副局說,他很欣賞你,願意給你一個機會。”
“隻要你現在把手裡的那份錄音删了,再把那張圖紙交出來。”
“然後帶着這兩個累贅,永遠地從海城消失。”
“他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甚至還可以額外給你一筆錢,足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他這番話說得充滿了誘惑,仿佛是在給裴摯一條天大的生路。
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鳄魚的眼淚。
一旦裴摯真的照做了,他前腳剛踏出這個倉庫,後腳就會被人沉屍黃浦江。
“如果我說不呢?”
裴摯的回答,簡單而直接。
金先生臉上的笑容終于徹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森然。
“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的話音剛落,他帶來的那十幾個黑衣人瞬間就将手裡的槍口,全都對準了裴摯的腦袋。
倉庫裡的氣氛,再一次被推向了生死的邊緣。
“金先生,你好大的官威啊。”
蘇沉煙的聲音裡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譏諷。
“當着我們蘇家的面,動我蘇沉煙的男人,你問過我了嗎?”
“還是說,你覺得憑你背後的那個劉副局,就有資格跟我們蘇家掰手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