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剛才那駭人的一幕,從來就沒發生過一樣。
隻有那個癱倒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身下還流着一灘不明液體的溫以辰。
在無聲地向所有人證明着,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現在,還有人覺得,我是在危言聳聽嗎?”
裴摯的聲音不帶一絲波瀾,卻像一道道九天玄雷。
狠狠地劈在在場所有蘇家長輩的心上。
将他們那點可悲的自尊和僥幸,劈得蕩然無存。
“沒沒有了。”
那個之前還對蘇沉煙頤指氣使的二叔蘇明遠,一個反應了過來。
他連忙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
對着裴摯深深地鞠了一躬,那姿态放得極低。
“裴先生,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們狗眼看人低。”
“我們為我們剛才的愚蠢和無知,向您道歉。”
“求求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一般見識。”
“您就把我們當個屁,給放了吧。”
他這番話說得極其卑微,充滿了求生欲。
他知道,自己現在要是不趕緊抱緊裴摯這條大腿。
那他以後在蘇家的地位,恐怕就要一落千丈了。
甚至,還有可能會被那個睚眦必報的侄女,給直接掃地出門。
他可不想自己的下半輩子,都在悔恨與痛苦中度過。
而其他的那些蘇家長輩們,在看到他這個舉動後,也都紛紛反應了過來。
一個個像比賽一樣,争先恐後地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
對着裴摯點頭哈腰,阿谀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