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所有的算計,竟然會被眼前這個她一直看不起的男人一眼看穿。
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扒光衣服的小醜,赤裸裸地站在舞台中央。
接受着台下所有人鄙夷而憐憫的目光。
這種深入骨髓的恐懼,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她下意識就想把手裡的吊墜扔掉,來個死不認賬。
可是她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手腕被眼前這個男人牢牢攥着。
就像被一把鐵鉗夾住,無論她怎麼用力都無法掙脫分毫。
她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那個男人用那雙仿佛能看穿一切的深邃眼眸,冷冷注視着自己。
“你你胡說。”
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從喉嚨裡擠出這幾個字,聲音裡充滿了無盡的恐慌與顫抖。
“這這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護身符,是我專門為沉煙求來的。”
“你你别在這裡血口噴人,妖言惑衆。”
她還在做着最後的徒勞掙紮,試圖用自己那點可悲的謊言來蒙混過關。
然而裴摯不打算再給她任何機會了。
“是嗎。”
裴摯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譏諷。
“那你敢不敢當着所有人的面,把它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要是敢,我今天就當衆給你磕頭道歉。”
“你要是不敢,那又當如何。”
這番話無疑是将柳如煙逼到了一個不死不休的絕境。
也瞬間将在場所有蘇家長輩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他們雖然不太相信裴摯說的那些神神叨叨的話,但他們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