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摯沒有阻止她,他隻是任由這個已經徹底失去理-智的女人,在自己身上發洩着她的情緒。
他知道自己現在無論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了。
唯一能讓她冷靜下來的辦法就是讓她打夠了,罵夠了。
等到她什麼時候沒力氣了,他再慢慢跟她解釋。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一個女人在絕望的時候,能爆發出多麼恐怖的力量。
蘇沉煙在捶打了半天之後,發現自己根本傷不到眼前這個男人分毫。
她那雙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的眼眸裡,閃過一絲駭人的決絕精光。
她忽然張開自己的小嘴,朝着裴摯的脖子就狠狠咬了下去。
她這是要用這種最原始、最野蠻的方式來讓這個男人,感受到自己此刻萬分之一的痛苦。
她要在這個男人的身上留下一個永生永世都無法磨滅的印記。
讓他這輩子都忘不了,他今天到底對自己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裴摯的身體猛地一震,一股鑽心的劇痛瞬間從他的脖子傳遍全身。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那個女人的牙齒已經深深嵌入了自己的血肉之中。
溫熱的鮮血正順着她的嘴角緩緩流淌下來,看起來觸目驚心。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眼前這血腥而殘忍的一幕給徹底吓傻了。
他們誰也沒想到,蘇沉煙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女人,竟然會做出如此瘋狂極端的事情。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愛恨情仇,這簡直就是在用生命來譜寫一曲蕩氣回腸的悲歌。
蘇文山更是被自己孫女這個舉動給吓得魂飛魄散。
他連忙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想上前去将自己那個已經徹底瘋了的孫女拉開。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