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你當成了一隻被他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
“他以為隻要給你最好的食物,最華麗的籠子,你就會開心。”
“可他卻忘了,你是一隻渴望自由的雄鷹,而不是一隻任人擺布的金絲雀。”
“你需要的,是一個能陪你一起翺翔天際的伴侶。”
“而不是一個隻會用鎖鍊将你牢牢困住的獄卒。”
顧晏清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最鋒利的刀,狠狠紮進了蘇沉煙的心裡。
将她那顆本就已經千瘡百孔的心,給紮得鮮血淋漓。
她痛苦地發現,這個男人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對的。
裴摯對她的愛,确實就像一個華麗而又冰冷的囚籠。
她以為那是愛,可現在她才明白,那不過是一種變态的占有。
一股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巨大悲哀,瞬間将她的整個心髒都吞噬了。
她忽然覺得,自己這二十多年,都活得像個笑話。
她端起面前那杯82年的拉菲,想用酒精來麻痹自己那顆已經痛到快要死掉的心。
然而,就在她的嘴唇即将要觸碰到酒杯的瞬間。
一個充滿了輕佻與不屑的男人聲音,忽然從旁邊響了起來。
“喲,這不是顧少嗎,怎麼有空來這種地方體察民情了?”
“我還以為,像您這種日理萬機的大人物。”
“隻會在那些私人會所裡跟那些大人物們談笑風生呢。”
緊接着,一個穿着花襯衫,頭發染得五顔六色,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年輕男人。
帶着幾個同樣流裡流氣的跟班,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他就是海城有名的纨绔子弟,趙氏集團的太子爺,趙天宇。
仗着自己家裡有幾個臭錢,平時在海城橫行霸道,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