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病因都查不出來,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她,一天比一天虛弱。”
“照這個趨勢下去,恐怕,活不過一個月。”
他這番話,說得極其沉重,充滿了對一個年輕生命即将逝去的惋惜。
然而,裴摯在聽到這個消息後,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仿佛王梓晴的死活,跟他沒有絲毫關系。
陳道臨看着他這副冷漠的樣子,那雙蒼老的眼眸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
他可是知道的,之前在蘇家的時候,這個年輕人跟王梓晴之間,可是鬧出了不小的绯聞。
甚至一度傳出,他要為了王梓晴,而抛棄蘇沉煙。
可現在,王梓晴都快要死了,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道,那些傳聞都是假的?
還是說,這個年輕人,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冷酷,還要無情?
“裴小子,這件事,你怎麼看?”他試探性地問道。
“沒什麼好看的。”裴摯的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
“她那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我之所以沒直接殺了她,已經是我對她爺爺,最大的仁慈了。”
他這番話,說得極其嚣張,也極其狂妄。
瞬間就将在場的陳道臨,給徹底鎮住了。
他那雙飽經滄桑的眼眸裡,充滿了無盡的,深入骨髓的震驚。
他實在想不明白,王梓晴的病,怎麼會跟眼前這個年輕人扯上關系。
難道,王梓晴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都是這個年輕人,在背後搞的鬼?
這個猜測,像一道最恐怖的閃電,狠狠地劈在了他的天靈蓋上。
将他那本就已經搖搖欲墜的世界觀,給劈得支離破碎。
他看着那個一臉平靜的年輕人,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來自地獄的,主宰着别人生死的魔鬼。
他這才明白,自己剛才對這個年輕人的評價,是多麼的膚淺和可笑。
這個年輕人,根本就不是什麼不驕不躁,沉穩内斂的謙謙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