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辰更是被裴摯這番話,給徹底氣笑了。
他那張英俊的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荒謬與不屑。
他本以為,這個窮小子最多也就是嘴硬一下,然後再灰溜溜地滾蛋。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家夥的腦子,竟然真的有問題。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正在跟精神病人對話的正常人。
無論自己說什麼,對方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無法自拔。
“讓我溫家除名?”
溫以辰像看傻子一樣看着裴摯。
“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嗎?”
“你是不是昨天晚上看小說看多了,還沒睡醒?”
“我告訴你,就憑你剛才那句話,我就能讓你下半輩子,都在監獄裡度過。”
他這是在用自己家族的勢力,來赤裸裸地威脅裴摯。
他就是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窮小子,知道一下,什麼叫真正的權勢。
然而,他的這番威脅,對裴摯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
甚至還有點可笑。
就在裴摯準備讓這個蠢貨,知道一下什麼叫真正的絕望的時候。
一個充滿了威嚴與不屑的蒼老聲音,忽然從旁邊響了起來。
“溫家的小子,你好大的口氣啊。”
“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是怎麼讓裴先生,在監獄裡度過下半輩子的。”
說話的,正是那個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像個透明人一樣,站在旁邊看戲的王家家主,王臨淵。
他那張本就威嚴的老臉上,此刻正布滿了駭人的寒霜。
那雙如同鷹隼般銳利的眼眸裡,更是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殺意。
他本來看在溫家老爺子的面子上,不想跟這個不成器的晚輩一般見識。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會如此的不知死活。
竟然敢當着自己的面,如此明目張膽地威脅自己的恩人。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挑釁了,這簡直就是在赤裸裸地,往他王臨淵的臉上扇巴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