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的聲音裡,充滿了無盡的恐慌與哭腔。
“我們店裡,來了一群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東瀛人。”
“他們拿着一件所謂的國寶,要跟我們鬥寶。”
“還說,要是我們輸了,就要我們把珍寶閣的牌匾給摘了。”
“還要我們當着所有人的面,承認華夏的古玩界都是垃圾。”
“現在,整個古玩街的人,都被他們給驚動了。”
“我們海城的幾個鑒寶大師,都已經敗下陣來了。”
“現在,就隻剩下我一個人,在苦苦支撐了。”
“裴先生,我知道您是真正的鑒寶宗師,求求您,一定要來幫幫我們啊。”
“這已經不是我們珍寶閣一個店的事了,這關系到我們整個華夏古玩界的尊嚴啊。”
秦月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充滿了對民族大義的擔當。
裴摯在聽完她這番話後,那雙一直古井無波的深邃眼眸裡。
他可以不在乎珍寶閣的死活,也可以不在乎秦月的死活。
但他絕對不能容忍,有任何外來的阿貓阿狗,敢當着他的面,侮辱他的祖國。
這已經觸碰到了他身為一個華夏人,絕對不能容忍的底線。
“等着,我馬上到。”
他緩緩地吐出了這五個字,那語氣,冰冷得就像來自九幽地獄的死亡宣判。
然後,他便直接挂斷了電話。
他緩緩地轉過身,将那雙已經徹底被殺意染紅的眼眸。
投向了那個一臉關切地看着自己的女人。
“沉煙,你先在這裡好好休息,我出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
他的聲音,雖然依舊溫柔,但那溫柔之下。
卻湧動着一股足以讓整個世界都為之顫抖的恐怖力量。
蘇沉煙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這個男人是真的生氣了。
而且還是那種,足以毀滅的憤怒。
她不敢多問,隻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